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赋小说文学以戏剧生命浅谈小说改编话剧作品的(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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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话剧是舞台的艺术,通过场面化的表演,而非文字的阅读和回味来完成意识的诉求和传递,如何建立属于话剧创作者自己的风格和表达内容的场面形式,是
话剧是舞台的艺术,通过场面化的表演,而非文字的阅读和回味来完成意识的诉求和传递,如何建立属于话剧创作者自己的风格和表达内容的场面形式,是小说改编话剧舞台作品的重要环节,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具有深刻底蕴的经典小说为话剧创作者大胆的先锋创作风格和实验性的艺术表现手段提供了厚重的文本基础。
2018年4月20日,话剧《一句顶一万句》在国家大剧院首演,本剧由刘震云获得第八届茅盾文学奖的同名长篇小说改编,先锋导演牟森改编剧本并担任导演,被新京报评为话剧舞台上“2018年度争议之作”。原作作者刘震云、导演编剧牟森、出品方鼓楼西剧场李羊朵,这三个人的组合无疑从合作伊始就会让人产生对该剧思想性、艺术性和前卫风格充满了期待。尤其是作为导演和编剧的牟森,1986年创立中国当代首个独立民间戏剧团体“蛙实验剧团”,导演的话剧《大神布朗》、《彼岸》、《零档案》、《与艾滋有关》、《红鲱鱼》等作品更是欧洲主流戏剧节的常客,可以说牟森是中国话剧那个年代的传奇人物。更传奇的是,伴随着1997年牟森导演的话剧《倾述》演出结束之后,他在自己的戏剧创作巅峰期悄然隐退,彻底告别了话剧舞台创作。“牟森是一个能找到钥匙的人。”这是原著作者刘震云在演出之后的感慨。小说《一句顶一万句》有30多万字、100多个有名有姓的人物,故事从上世纪初延续到现在,时间跨度约七十载岁月,都成为小说改编话剧剧本过程中的困难之处,但通过演出我们可以感受到,牟森运用自己独特的戏剧语言完成了对小说的解构和重塑。剧作以河南延津人曹青娥七十八岁病危弥留之际,想起了自己的前世今生为契机,分为了《出延津记》和《回延津记》两个段落部分,讲述了中原三代人寻找自我和救赎的心路故事。小说中的人物都是生活中的小人物,有卖豆腐的、杀猪的、剃头的等等,导演牟森在舞台上更是将这些人物浓缩为由十五个人来扮演,最多的一个人要分饰七个人物,我理解的这种处理方式是为了更好的将舞台的意蕴浓缩,既表明这些人物是平日里并不起眼也不重要的小人物,也把观众的感受压缩在一定的空间内,让原本流淌在字里行间的情绪以更加浓烈的方式呈现在舞台上。小说中的情感是没有说出口的心事,人微言轻,所以太多想说的话郁积在内心,而舞台上的情感则通过导演编排的“喊丧”和“喷空”两种形式倾泻而出。喊丧,是挽留与缅怀;喷空,是倾诉与呐喊。小说中中原人特有的情感宣泄的意象,通过导演的艺术处理成为极其富有力量的舞台行动,将中原人在面临苦难和孤独时内心的压抑了又压抑的、如同陈酒般绵绸和醇厚心事响亮的摔打在每个观者的心头。
2009年,粤语版话剧《金锁记》在香港上环文娱中心剧院首演,本剧改编自张爱玲的同名小说,王安忆编剧,是电影导演许鞍华导演舞台创作的处女作。翻译家傅雷评价小说《金锁记》说到:“《金锁记》颇有《狂人日记》中某些故事的风味,至少也该列为我们文坛最美的收获之一。”
上世纪30年代的上海,张爱玲塑造了一个被黄金枷锁桎梏,扭曲了人性,最终泯灭了儿女的爱情的曹七巧,小商人之女的曹七巧为了金钱嫁给了残疾的丈夫,心中却爱恋着丈夫的弟弟,在情爱和金钱中挣扎了30年。王安忆在改编过程中去掉了曹七巧长白的所有情节,将笔触着重在曹七巧和女儿长安母女两代人身上,人物更加的鲜明,悲剧色彩也更为浓重。笔者个人比较欣赏王安忆在故事上的这般处理的,母女是富有天然情愫关联的一种独特的人际关系,母亲的悲剧最终在母亲的主导下在女儿的身上重现,看着温柔的长安一点点变得木讷,一点点变得悲剧的母亲一样,这种震撼性是沉重且有力的。长安的悲剧并不全由母亲导致,正如母亲的悲剧并非全由自身导致。童世舫和长安的爱情是作为曹七巧命运的延伸而存在,王安忆在改编中选择了长安舍弃了长白,一方面使剧作在戏剧结构上更为工整对称,另一方面也强化了张爱玲所描述的“三十年前的月亮早已沉了下去,三十年前的人也死了,然而三十年前的故事还没完——完不了。”这样一种关于女性悲剧宿命不断轮回,难以摆脱的窒息感。但也有很多观众质疑,认为儿媳的身亡要比女儿的不幸更凄惨,更能打动观者。笔者个人更为偏爱灵魂渐渐泯灭为死灰的那种冲击,不过经典小说的改动本身就是众说纷纭且众口难调,在此就不做更多的探讨了。作为知名电影导演的许鞍华,在话剧舞台的艺术表达上选择了简约留白式的舞美呈现,整个舞台几乎没有用写实方法呈现旧上海的场景。没有布景、环境的限制,舞台留给观众更多的想象、给演员更自由的发挥空间。没有完全遵从于原小说灰暗、压抑的整体气氛,许鞍华舞台上的曹七巧是从聪明、活泼、要强的少女时代开始,随着故事的展开曹七巧源于情欲得不到满足而逐渐成为内心扭曲的母亲,后半部分长安的戏保留着一点点的轻松和希望,更是反衬出曹七巧的黑暗和绝望。舞台的艺术处理上,许鞍华导演也融入了影视化的元素,每场戏伊始会通过群演的闲聊构建出市井生活的氛围,而后在引入故事,这种市井烟火的气息与曹七巧的压抑愈加突出了反差;退婚一幕,仅以光影中的人物动作来简短呈现,不置台词,与影像化的处理手段十分的相似;还有就是对于月亮的展现,一轮巨大淡蓝的月亮投射在背景之上,曹七巧躺在月亮之下的床上,火红的裤子和金色的丝帛上衣在橘黄的光芒中反射浓烈的色彩。这种意象化的表达也是更类似于电影影像的处理手段。本剧的主演焦媛对曹七巧形象的塑造也值得称赞,她富有层次和细腻的表演,将张爱玲不曾直白于纸上的曹七巧整个人的内在由丰腴到被抽干展现的淋漓尽致。上半场年轻的曹七巧,举手间自有妖娆妩媚之态;而下半场垂暮的曹七巧则是尖酸乖僻,压抑到扭曲,焦媛在肢体动作和声线的控制上都有很好的诠释,极富有舞台形象感,让曹七巧这个人物完全从文字的《金锁记》中跳脱出来。
文章来源:《小学语文教学(园地)》 网址: http://www.xxywjxzz.cn/qikandaodu/2021/0320/739.html